“啥?”闫队一时没听清楚,云里雾里。
他的车子就停在警局门前,苏简安坐上副驾座,又看着陆薄言绕过去上了驾驶座才反应过来:“你怎么会来?”
“吃不下去是在法医学院时的事情了。”苏简安说,“那时候教授先让我们看了照片,那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吃东西。然后是更恶心的照片,但我们已经能抵抗了。接着就是去警局的解剖室看教授做真真正正的解剖,好多人吐了,我想象成我是在看照片,没有吐,但吃不下饭是真的,后来看多了,也就习惯了。”
她从他腿上跳下来,走人。
陆薄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,推开门,一眼就看见苏简安睡在他的床上,她奇迹般没有踢被子,整个人安然缩在被窝里,只露出一个头来,呼吸浅浅,睡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。
她不否认心里有一丝期待,然而,陆薄言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,他说:“没什么。”
陆薄言伸出手,想要触碰她唇上的伤口,她一脸嫌恶的偏头躲开,他的手在空中僵了一秒,慢慢收回。
他就像平常下班回家一样,一身正装,略有些疲惫的出现在家门口。
苏简安没好气的问:“那我要用什么喂你?”
她接受他和别人在一起,不以妻子的身份过问他要求他,他为什么要来管她呢?
陆薄言突然想起来,母亲经常在他耳边念,简安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孩子。
然后他就和唐玉兰一起过了安检,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,她的眼前也越来越模糊。
一直到出了电梯,两个人都没有说话,陆薄言迈着长腿走在前面,苏简安起先小跑着跟在他身后,但跑着跑着她的脾气也上来了,任性的维持自己的脚步频率,两个人很快就拉了很长的一段距离。
陆薄言愣了愣,整个人似乎清醒了不少,他下意识的往下一瞥,耳根竟然热了
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你碰到谁了?”